算是個有趣的經歷吧。這一天我碰巧與一位公民記者及其女友在貓空纜車附近用餐,正聊得愉快時這位公民記者突然沉默了下來,用凝重的口氣說:「我發覺我的飯裡面有蟑螂腳。」,邊說邊咀嚼嘴裡那口飯。公民記者的女友這會兒是連菜都不敢吃,直挑揀湯碗菜盆裡有無其他蟲子。

依我的個性,要是遇上這種事絕對是到櫃檯請經理過來;而性格比我激進百倍有餘的公民記者友人更是不惶多讓,立即告訴正在收拾他桌餐盤的服務生這件事,不料服務生只應一聲「請等一下」繼續收拾餐盤,臨末還用壯碩的大臀撞了友人。負責人終於到來,詳細瞭解情況後跟我們道歉,並劃去公民記者友人的點單。到這裡一切都還可接受,除去沒禮貌的(應該是工讀生的)服務生一名,取消點單也還勉強算得上誠意。

這件事就這樣要過去,我想,敗就敗在這年代人人都有照相機,尤其是類單眼/單眼。習慣記錄的我拿起友人的類單眼,擺出專業的架設,仔細對準菜單,按下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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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日安,很高興能有這次機會在世界動物行為大會介紹我的研究成果。在進入正題之前,我必須要先聲明研究觀察本身多過於實驗,結果也沒有推翻傳統古典的觀點,比較特別的地方,大概在於觀察對象是一新物種吧!

我先從這個新物種說起好了。其實會發現這物種也是陰錯陽差,那時我才從著名大學研究所畢業不久,對自己選擇的路途抱持懷疑及不確定感,老實說現在還是不太確定;不是很想繼續從事研究工作但也不像友人已經規劃好開早餐店或應考公務人員,又礙於社會世俗的目光不得不找個好像比較高尚有賺頭的工作。也許因為還處在年少不懂事的階段,沒有特別想到未來發展,只是想找個暫時的工作混口飯吃,剛好工作地點又位於一心嚮往的海邊,也算是離開大都市散散心,就接下了研究助理一職。名為研究助理,一開始也是做些文職像是修修教科書、校對審核期刊之類的工作,畢竟跟科學還是有扯上邊所以並沒有很排斥。後來嘛...不小心說太多題外話,總之,惡劣環境是我開始觀察約翰的動機,啊,約翰就是那觀察物種的名字。
根據我得到的資訊,約翰應該出生於山林,經過一連串遷徙過程,最後才定居在海邊這塊土地。正所謂山中無老虎猴子當大王,約翰的情形是海邊無游龍蝦米稱霸主,約翰自主生活的能力極弱,不會自己捕捉獵物也不懂逃避敵人,但牠有個很特殊的能力,就是牠很會卑躬屈膝。約翰出生的山林中有許多猛獸,在食物鏈中約翰絕對是敬陪末座,只能靠與猛獸為善保住小命,像是把猛獸引領進其他弱小動物的巢穴;以人類來說就是令人不齒的「料北阿」。這個特性大概造就了牠獨特的生活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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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趕上五點十五分的校車前往劍潭捷運站,抵達時才六點半左右,一時興起就一路走到北投運動中心。美體瑜珈結束後,原本想直接衝回基隆,但想著回到住屋的時間,又想著隔天海洋所難得一辦的關渡鐵馬行;專家說「參與」是給自己機會,經過一番掙扎決定留在台北。在台北的親朋好友不少,但論及說要住就能提供地板床位的卻不多,尤其時間已屆十點半。

也許仍然堅信自己夠年輕有足夠的體力徹夜不眠,抱著書籍和總圖自習室不知名的夥伴一同奮戰。時間過得異常地慢,冷得要睡也不是,累得要讀書也不是,坐立難安好不容易熬到近五點,連最後一位念韓語的女生也不支離開。難道要一個人與警衛面對面,或是大大方方在警衛眼皮下就此睡去?不用說我即刻收拾桌面,頂多就是與早起的老伯一起散步。
台大真是個奇妙的地方。不管是凌晨、黃昏或深夜,即便是早上四點四十分這種該躺在被窩裡的時間,都有人在總圖外嘻笑,椰林大道也不時有車輛開過,更別提那些徘徊遊蕩的走卒。我差點忘記我就是其中一個。杜鵑花開得很盛,明明不到杜鵑花節;於是世人又要將其與全球暖化扯上邊。花朵的形狀在夜間十分模糊,卻幽幽散發著清香,以往總是聚精會神在豔麗的色彩,它倒也挺靦腆。
沒想到會有一天,站在泰山包子店門口,老闆對我說:「還沒蒸好。」早上第一批包子竟讓我等了半個小時,也算是難得的經驗。抱著包子緩步前往河濱公園。河濱公園的哪一段?怎麼走?腳踏車出租店呢?憑著一股執念和因踩著拖鞋而疼痛的雙腳,繞行一個小時總算挺順利地與海洋所同仁會合。本來再差一步我就要放棄,早早搭車回基隆洗個澡滾個床單直接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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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印度友人的父母正積極替他物色妻子,若兩方父母都同意,則婚期不遠矣。這就是印度的文化,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婚姻皆如此。階級、宗教、社會地位都是擇偶的條件,雙親的喜好包括於其中,自己本身的意見反而就不是那麼重要。剩下百分之五(或百分之二)的相遇則是同學、同事、認識的人之類,當然也要經過父母認可,再由父母出面。總之,與臺灣日本美國歐洲等地區相去甚遠。

學長L很驚訝,還向「尚未開放」的對岸學者求教,問對岸是以何種途徑認識未來的妻子居多,答案也是自由戀愛。我就沒那麼大驚小怪,相反地,我還覺得挺方便的。對我這種死活看不起他人(簡稱自戀)的傢伙,要死心塌地跟同一個人度過一生,想必很需要外力的介入。印度的婚姻,最起碼婆媳問題不會像現今臺灣社會這麼嚴重,也是有其優點。印度的婚姻象徵兩個家族的認可與合作,能壯大雙方家族,在階級制度嚴苛的社會文化,多少是必要的吧!
我想以前其他地區也一樣,像是皇族近親結婚、門當戶對都充分反映了這種現象,只是隨著制度的瓦解,觀念也有所轉變,不再那麼重視物質,開始著眼於精神為主的結合。稱之為自由、稱之為文明,人類就是這麼討厭自大的物種(極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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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評論舞台劇,我一向秉持不為劇情合理化,不對人物特質下主觀判斷,算是很寬鬆。但對於人物設定及背景設定的要求卻很高,尤其是為了貼近觀眾而改編的戲劇,設定反而成為最重要的要求。
就這一點來說,「手牽手紀念日」讓我頗為失望。
原劇作者Frank D. Gilroy(1925年生)所設定的場景為1970年代的拉斯維加斯,敘述寂寞中年歌女與賭癮落破琴師之間,想愛又不敢愛的愛情故事。女郎等待已婚男友有十年之久,與夢想著存夠錢前往紐約的琴師邂逅同居,最終手牽手勇敢說愛。
經過吳念真改編,故事發生的地點卻在高雄,夢想之都成了台北,時代背景不明。疑點於是乎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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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家在提筆之前,先有靈感。故事裡有一個主角和許多配角,配角中有主角心儀的人及其他人,平淡卻又驚濤駭浪地在空間裡轉圈圈。有一天小說家突然發覺主角沒那麼喜歡心儀的人,就像發現洋芋片鼓鼓的包裝內有一半以上是空氣,故事的主權便脫離小說家的筆而落到主角手中。
  編輯說:「雖然在意料之外,但讀者反應非常好,把它寫成長篇如何?」
  於是主角不僅轉身成為為闖一番大事業遠渡重洋到法國唸博士學位的遊子,最後不知為何成為戰爭中利用生化武器消滅敵軍的英雄。讀者看得開心,不合邏輯的連載仍然繼續,直到讀者覺得要為主角安一個家庭為止。
  編輯說:「主角需要愛情戲,把心儀的人寫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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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被老闆逗笑了。
老闆很喜歡說服研究助理和學生去法國念博士班,今天早上他一如往常地勸導新進有為助理參加與法國合作的雙博士學位計劃,笑點便從此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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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忙碌、辛苦、又要忍受老闆合理與不合理的要求,這次國際研討會仍然令我覺得獲益良多。不提精神上的磨練,最起碼在實質上吃了三頓大餐、省了四天伙食費、得到順利舉辦研討會的獎金,最起碼。但對我來說,最珍貴的反而不是這些,最珍貴的是這段時間本身。

很難計量研討會對我的影響,「城市天使」中提到的「無微不至的服務」,我似乎體會到了那麼一些。關心他人、體恤他人,打從內心為他人著想,思量自身可以提供何種協助使得他人可以感覺享受,不就是服務嗎?當這份努力有傳達到對方心中,而對方回報以一個正向的態度,即便是一個微笑、一個小磁鐵、或一句「我們是朋友」,確實,難以言喻。
用心,然後被用心對待,這不就是最基本、最基本的相處之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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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說起來,大叔控之研討會對我來說,應該是從10.4開始,這一天我和cheng-han還有jun-jei (為了國際化都要使用英文拼音)開始了第一梯次的外賓機場接送服務。這些外賓各自從不同的國家前來,抵達時間也差距甚大,所以我必須一大早起床,再從基隆坐實驗室公務車到桃園機場,費時約一小時。10.4當天我來回了五趟,接著10.5我也接機五匹人馬,萬分疲憊。雖然如此,我的服務業狂熱和語言瘋還是讓我精神亢奮,很期待見到各國的來賓。兩天下來的好處,就是我對幾乎所有的外賓都有些印象,因此能夠處理的事情(尤其是直接要與外賓溝通的事項)很多都交給我處理,讓我不知為何感到很光榮,也許是虛榮心的一種。

本著服務的熱忱之外,我也很享受仔細觀察旅客這件事。譬如說,我注意到外賓先生一坐上公務車(為迎接外賓而買的新公務車),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與司機及"導遊"攀談,而外賓小姐的第一件事是和家人報平安。或是,若旅客一入境即看到我們準備的姓名海報,就會對我們有很棒的第一印象,之後態度也非常友善;如果接機遲到一些飛機早抵達一些,或他沒有在當下找到精美姓名大字報,態度就會異常疲憊。由於"導遊"並不是正職,我的回應多少也就摻雜了個人的喜好,喜歡多一點的人就多說些話,喜歡少一些的人就簡短回答。喜歡多一點(很多?)的有兩位,一位是Benni Winding Hanson,另外一位是John Henry Costello,其一原因是長得帥有魅力,以及態度非常良好;紳士型的成熟男性,很容易擄獲我的芳心(自己說著都噁心起來)。
演講也是按照喜好度決定聽不聽。欣賞的外賓,聽;台大出產,聽;實驗室同仁,聽;有興趣的題目,聽。兩位帥老頭的研究內容也令人心動,尤其是John H. Costello,水母的攝食,聽起來是個很微妙的主題,但他講得好生有趣,而且引人入勝,害我不斷思量要不要違背我死不去美國念博士的決心。是啊,原來老師帥,一切事情就可以解決,這樣意志未免也太薄弱了吧!?去丹麥唸書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在與Benni聊天的時候稍有提到交換學生雙學位的事:"Why not?",他說。對研究生而言,指導教授佔了很大的一塊,比起實驗室在法國方面的合作對象,這兩位更要合我意。
不過,經過這幾天,我想的更多的不是再繼續念博士,而是另外一塊領域(保密中),也許我真的有那方面的興趣和才能也說不定。明天是研討會的最後一天,我大概還是會從早忙到晚吧,如果可以,就再多多感受一下學術交流的氣氛,沒有什麼不可能,這可能會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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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基隆的想法就是藍色的海,除了藍色的海之外還有藍色的天空,廣闊的湛藍。但想像與現實總是有所差異,雖然每天每天睜眼就被一片藍光照耀,摸著摸著卻沒有真實感,實驗室的門一開一關,又成了一條宅蟲。海洋兒女的夢想,何時才要揚帆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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