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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過年大致就是那些節目,不外是夕陽、演唱會、倒數、煙火、日出、升旗,有些人譬如說我會過過日本的年,看個紅白歌合戰感受過年的氣氛。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算是建國一百年的新曆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何況就某個悲觀的角度來談論,到底建了國沒有還很難說。雖然所見問題重重、平時也民怨四起(多半和過於發達至於氾濫的媒體與政論節目有關),迎接新的一年仍然讓每個人都很開心,就連在家裡晃來晃去的退休教師也想湊熱鬧看個煙火賞個日出。

我好像就沒那麼好興致。理論上應該要帶著愛姬妲己去跨年的人,那天卻縮在電視前看紅白,結束後馬上窩回被窩裡閉上眼睛,無視於家慈喚著好歹從電視看個煙火。煙火是很漂亮但是我一向不喜歡煙火,那就是燃燒的燦爛。
絢麗而短暫的煙火,就像我看著外婆消瘦的四肢所聯想到的人生二字。也是有中規中矩的花火,也是有平淡平凡的人生,過得並不怎麼高潮迭起,但燃盡的瞬間、望著色彩繽紛的夜空逐漸轉成一片漆黑,心中還是不免覺得感慨。忍不住拉起外婆的手,但卻無話可說。冰冷的、瘦弱的、顫抖著的手,我發覺我的手掌竟是如此的溫熱厚實,更是吐不出任何話語。人總是漸漸邁向死亡,但只有看見暮年,才會有真實深夜的體會。外婆或許還有幾年、十幾年或幾十年的人生,但那滋味肯定與正值青春的年代不同。不會約了參觀幾米特展,不會約了看奪魂鋸3D,不會為了無所謂的小事笑個老半天,或是抱持著不賺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心態進行投資。
雖然也不是那麼年輕了,可是在新年的週末,找三五好友出門逛逛也未嘗不可。無論如何聚在一起總能成為一場絕倫的冒險旅程,徘徊於幾米同人創作當中,一個倉庫就是一個世界。有的時候不這麼認為,但偶然與現實擺在一塊兒的時候總特別有感覺;我從不問至友現在,只會詢問未來,相信沒什麼是人類克服不了的,也相信人類克服不了什麼。其實也無須詢問,想說的自然就會說了,不想說也不特別想知道的問了做啥?「君子之交淡如水」她說,但我想我們都不是什麼君子。在一陣腥風血雨真男人霍夫曼勇闖警局卻一時失足於失足醫生落單的腳下之後,夜深了。
下次睜開眼會發現自己在不那麼熟悉的空間中醒來,也是要做一些限時的選擇,結果是致生也致死,決定做了一件事、或許就不能做其他事的這種選擇。但在這樣的日子,圍成一圈涮肉煨菜,享受一會兒平靜,也許才能再次出發。

一年初始,我還在挫折中,決定好要愈挫愈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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